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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育的科學,與科學的教育不同

[自己的一生是給學生的一份禮物]     這是我在「生命教育培訓班」的講稿,我每次前往教學總希望推出一些有趣、新鮮有趣的教材,免得把生命教育講「死」了。 我聽過一位在高中教生命教育老師的分享,她每週按著次序教「如何面對死亡?」、「死亡的尊嚴與意義」、「論自殺」等題目,學生不只不愛聽,還反諷道:「老師一來就講死,妳是在教我們開殯儀館嗎?」我聽哈哈大笑,真是有意思的回應,也許我們應該為這種學生寫一本生命教育版的「殯儀館驚魂記」。 這也顯示任何學科要推動,絕對不能只有學科專長的教授、學者、官員或是專家,一定要有「教育」的人在其中,擔任樞紐的角色。   「為什麼呢?」有學員舉手問道。我想了一下,說道:「讓我來敘述一段故事,也來說明,為什麼一個學工程的老師,會對生命教育有負擔。」 在1969年,我是「建國中學夜間部」高一的學生,我在班上有一個難兄難弟,我們皆擁有一個相同點──認真讀書,考試總考不好,成績經常敬陪末座。有一段期間,我們彼此打氣,力爭上游,但是我的默寫經常忘了一些虛字與副詞,他在考試時,我常看他的筆掉在地上,他一定考的很沮喪。我們是唸理工組。後來大學聯考,我倆皆榜上無名。我留下來重考,他轉到美國唸書,不久就申請到著名的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,他與我的差距愈來愈大。他一定感到這到友誼間,日漸擴大的差距。他在1973年寄給我一封信,寫道: 「文亮: 我很希望能再看到你的來信,我真是十分惦記你的近況,如果有時間,希望寫些生活的報導給我,再小的事情都可以,我今向你分享我的近況……。」多年來,我一直保存這封信。我們持續通信十年,我直到1982年,我到美國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唸書,當飛機抵達飛機場,前來接機的就是他。一天後,他開車送我到學校,他知道我喜歡吃魚,還送許多魚罐頭來。1983年的夏天,好像特別的漫長,我向他訴說單身漢的日子,他介紹一個女孩子給我,十個月後結婚,如童話所寫,從此王子與公主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。 給癩蛤蟆的教育     1991年,他成美國的大企業家,我是大學教授,他賺許多錢,我賺許多學生。我們仍然熱愛科學,在聯絡時,經常分享最近科學與科技的發展。我心裡曾有個疑問,我們這麼喜愛科學,為何當年考不好?後來我才逐漸體會到,原來科學教育的方式有二種。一種是「科學的教育」(scientific education),老師背著科學的知...